獨立成篇,但是在同個世界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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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我在廣播裡聽過的一則故事。

『鄉間傳說,被魔神仔牽走的人,偶爾會被聚集到樹林裡。

庄頭的人發現這個現象,決定埋伏在野外。

等他們出現後,便敲打鍋碗瓢盆把魔神仔嚇走,並一擁而上把要跟著跑掉的人按住。

之後讓這些人休息一陣子,等他們恢復神智,再和尋人啟事比對,有很大的機會找到那一帶失蹤的老人小孩。』


小時候,我家這一帶地下電臺非常密集,大多是在賣藥和講古的,偶爾會挖到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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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注意到阿市阿婆,是頂著三月寒風去晨練的時候。

偶然間看到阿婆推著輪椅經過公園的背影,後面跟著一位戴頭巾,拿著雨傘的女性。

忙於趕路的我只瞥了一眼,過了街有餘力再回望時,阿婆已經消失在拐角。

輪椅上坐的可能是她的老伴吧。
當時我漫不經心地想道。


有天我出門晚了,和她打了照面。

我愣了幾秒,反射性地向她高聲道早,阿婆和身後的女性一起停下腳步,也笑瞇瞇地和我打招呼。

這時她推的輪椅才進入我的視野。
輪椅是空的。上頭的人去哪裡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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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看前幾篇的人應該會有印象的兩位主角。其中一方主講時,另一方說的話不會收錄進來,偶爾也會有面向聽眾的發言,有點像對空氣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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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晚安,我是「玉米」,第一次投稿有點緊張呢。

今天的主題嘛......是『鬼打牆』。我和我朋友阿緯將各自為大家帶來一則故事。

阿緯是我的青梅竹馬,也是差了一輩的宗親。小時候不懂事,知道輩分這回事後,到哪都強迫他叫我叔叔。

阿緯雖然不屑叫,但是我小時候很霸道,阿緯被煩到不行最後還是屈服了。

現世報來得很快。即使小學畢業後沒再和他同校,叔叔這個綽號從此便黏著我不放,直到我考上高中……唉。

阿緯這個人喔,雖然從小就很瞧不起人,說我不撞南牆不回頭,但是自己也老是要跟來和我一起撞牆,我覺得他是傲嬌。

雖然阿緯說他沒有,但我才不信。

我們從幼稚園就開始一起玩了,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個性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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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插隊的文。

氛圍較壓抑,和現實中一切真實事件與人物沒有關係。包含讓人不快的描寫,請慎入。
...........

回想起來,事情轉壞的開端發生在下班返家的夜路上。住商混合的街道上正熱鬧,充滿各種餐飲店火力全開的噪音和路人交談的話聲。加班前已經吃過飯了,足以抵抗混合著油煙的食物香氣,反倒是油煙味,在飽腹後聞起來更為顯著。
 
突然間他本能察覺到有種幾乎聽不到的簌簌響動。低頭一看,是路邊爬過一隻肥壯的蟑螂。對那佈滿油光的背部皺眉,他猶豫著要不要在此處了結牠的生命。
 
正煩惱著,他看見蟑螂向小吃店門口爬去,瞬間「啊」地小聲叫道。與此同時,隔著落地的窗玻璃,店內的角落也爬出一隻蟑螂。
 
恐怕剛才的蟑螂正是其中一家小吃店爬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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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之於律緯是個很陌生的概念。至今雙方祖父母都健在,吳家還是四代同堂大家族。

但在他的記憶中,家裡辦過一場葬禮。大人們都說是他記錯了,堂哥也對弟妹們說沒這回事。

只有比律緯小幾歲的兩個堂妹口徑一致表示她們也記得,只是依舊說不出是誰的葬禮。

遠親的葬禮是不會在他們家舉行的。律緯暗地裡推測最可能的是曾祖母。

吳家的阿祖真的老得可以,起床後睡覺前,每天回家都看得到她在躺椅上一動也不動,聽著沙沙作響的廣播。

最大的堂妹說她記得看過客廳放著一個很大的箱子,搞不好就是棺材。

律緯的爸爸只和她說那不是棺材。

現在想想很多細節都很奇怪,因為他沒有否定箱子的存在。
***
大概在六歲的時候,律緯記得,或者說他夢到吧。夢境是這樣的:夜半起床的他遇到了阿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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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篇:【電報島,發條鳥】05(上)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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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頭燈罩似乎有什麼機關,反射出的燈火照亮了空曠的大廳。

船隻輕快地滑過水道,在地宮壯麗的人造景觀中穿行。

只是......

「哈哈哈哈哈哈哈!」
少年的尖叫和大笑吵得埃里希耳朵發疼。

「這裡有好多詭異的人偶啊!你看,噗哈哈哈!」,「管風琴!地下為什麼會有管風琴?」

在怒火形成的低氣壓中盡全力把身體縮小,埃里希早已為自己濫發好心後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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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篇:【電報島,發條鳥】04 

建議參照:【電報島,發條鳥】番外一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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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頭照明的盡頭,最前方的水道被黑暗吞沒,通往未知。

埃里希呆滯地望著虛空,背後傳來刺耳的笑聲和尖叫,噴濺的水花打濕了罩衣的袖子,水分逐漸滲進底下的衣服。

握槳的船夫——預定要成為自己雇主的幽靈先生不發一語,技術高超地讓船頭一偏,順著急流閃過前方漂來的障礙物。

從他身上感覺到的怒火隨著時間經過節節高升,化為實體般刺痛皮膚。


不久前剛逃離自己國家,歷經折騰才安頓下來的埃里希.凱斯特納,正在受苦受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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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三的補遺。
上篇:【電報島,發條鳥】03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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蒼白到接近蠟黃的皮膚,鷹鉤鼻、尖下顎和肌肉扭曲的右唇角。或許因為那頭黑色鬈髮長期向後梳理,額際高得令人懷疑是否已經禿頭。

眼眶深陷,垂眼顯得無精打采,右臉是一大片皺縮扭曲的暗紅組織,腫塊壓得那半邊眼睛歪斜,眉毛稀疏,這副尊容在幽暗的空間裡更顯恐怖。

比起已經開始習慣的容貌,更讓埃里希忌憚的是幽靈先生不穩定的性格。

儘管早有心理準備,當幽靈先生突然發難,他還是嚇得不輕。

各種複雜的情緒在漫長的回程中冷卻,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排遣的無聊。埃里希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。

他猜,這位偶爾表現得挺友善的幽靈先生是個隱居的貴族。

巴黎歌劇院地下為何會有這麼一個宮殿,莫非是幽靈先生的祖先建起來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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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篇:【電報島,發條鳥】03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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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徒步還這麼準時......老天爺,快上車吧。」奧庫安是個圓臉濃眉,年過三十的黑髮男性,大概是幽靈先生見過最好脾氣的法國人。這讓他稍微扭轉了壞印象。

「寧早一小時,不晚一分鐘。」霍夫曼醫生惱火中帶著自豪地答道。

結果,因為巴黎的嚴重塞車,奧庫安讓他們多等了一個半小時。所幸那天雨停了,白天要暖些,漢斯的病情不至於惡化。到了十一區,還在發著低燒的漢斯立刻被奧庫安先生送到附近的小醫院做檢查。

「請問…我們在巴黎看病會不會很貴?雖然已經準備好了漢斯在布列塔尼接受治療的醫藥費…」妮科緊抱著從沒離開過身邊,上了好幾層鎖的皮箱,用不流利的法語有些怯怯地問。

「巴黎還保留著對難民的醫療福利制度,折扣後的金額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,你們就放心吧。」奧庫安試著讓她放心:「之後去布列塔尼記得申請津貼,也可以減輕一點負擔。」

待他們簡單地梳洗,換上職員準備的二手衣物,天色已暗。

職員們給成年的人倒了酒,奧斯卡晃了晃高腳杯,向艾米爾得意一笑。醫生似乎為氣泡酒心花怒放,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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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篇: 【電報島,發條鳥】02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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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在向所有人隱瞞著什麼。白日,沒有雜務的時間,他就會頻繁推開通往下水道的暗門。要自由穿行這個地下世界,沒有自己的引導是不可能的。K也並未在地下多逗留。

他的腳步聲總是在歌劇院不遠處消失,爬上進出人孔的梯子後,重新在地面響起。

這些條頓佬不是被正在伏兵追著嗎?

看其他人的樣子不像撒謊。那麼可疑的大概是K了。否則,無法解釋他為何不惜冒著危險,頻繁地在地面上出沒。


無論K是否背叛了他的同伴都和自己沒有關係,幽靈先生懷疑的是,這個人是否隱瞞了什麼對自己來說極為關鍵的秘密?
對幽靈先生來說,最要緊的,就是確認K的動機。

因此第七天,當K表示,希望對巴黎地下水道系統進行一次路線的探索,請他帶路時,幽靈先生並未拒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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