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幾日看到臉書上洋溢著成片紅白藍,
終於開始不住自問,是不是自己真的如此沒血沒淚。
不過,事實是,一旦死傷人數增加到難以想像的數字,
人就很難認識到,哪怕是一百+1或十萬+1,
都同樣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消失。
真要說的話,我沒辦法對遙遠國度的每一件事都有很深的共鳴。
勉強自己感傷,只會像鱷魚的眼淚般虛偽。
如果情緒上沒法真心哀悼還換上臉書遮罩,
未免像是拿別人的苦難來享受跟風的樂趣,
近幾日看到臉書上洋溢著成片紅白藍,
終於開始不住自問,是不是自己真的如此沒血沒淚。
不過,事實是,一旦死傷人數增加到難以想像的數字,
人就很難認識到,哪怕是一百+1或十萬+1,
都同樣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消失。
真要說的話,我沒辦法對遙遠國度的每一件事都有很深的共鳴。
勉強自己感傷,只會像鱷魚的眼淚般虛偽。
如果情緒上沒法真心哀悼還換上臉書遮罩,
未免像是拿別人的苦難來享受跟風的樂趣,
續【貓象預報】。連綴季節的四個短篇。
***
【春雨】
其實吶,大黑貓一點都不大,在陽台上俯瞰,
人群裡她看起來好小一隻。
大黑貓剛開始不叫大黑貓。我剛開始也不叫亮亮。
事實上那會兒,我還沒有名字呢。
她總說:「貓咪乖,過來姐姐這裡。」
所以我也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姐姐長姐姐短的叫。
【晴】
大黑貓總是一身紅襯衫,黑大衣,褲管久洗起了毛邊,
略圓的鵝蛋臉兒,見貓就笑的發傻似的。
今早出門時她的馬尾辮在腦後彈跳,像一隻貓歡快的豎著牠的尾巴。
(我懷疑在她的腦袋裡還播著【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】那詭異的傻歌。
她開心時總是一直唱一直唱,唱到高興還會抱起我轉個不停。)
今早我在陽台瞧見她雙手端著她的摺疊傘,
像提著一支槍那樣奇怪的姿勢,小跑地穿越馬路。
如果她是隻貓,肯定是隻笨拙的貓,還是我們同伴中最笨的一隻。
意外地展開和Sugar Song and Bitter Step的奮鬥,
它的調子滑不溜丟又四處彈跳,憑我笨拙的舌頭難以迅速掌握。
會注意到這首歌,是因為東京喰種代入血界戰線片尾曲的影片。
(不知道為何好像已經在哪裡聽過,耳熟。)
一堆動感十足的歡樂變態——我是說畫面好可愛。
看習慣後卻覺得諷刺,彷彿強行把悲劇反轉的荒唐喜劇。
無法再回到從前的人們,已死的人,
身心傷得太重的人,永遠不可能對坐著暢談歡笑的人。
近日有朋友因共事產生衝突,甚至有要拆夥的跡象。
覺得彼此有交情一定可以合作愉快,其實是個很大的誤區。
倒不如說,有些建立在精神面上的友誼,接觸到現實就會迅速氧化腐朽。
哪怕是做事方法的不同,潛伏的立場問題,
當朋友時能裝作沒看到的事,在共事時就變得忍無可忍。
小時候可以隨便把切八段掛在嘴上,今天絕交明天又玩在一塊;
但長大後,哪怕只是稍微疏遠,可能真的就永遠失去這段友誼。
幾位文友說,熟悉的人走了,留下的人也變了,
管理者不把她們當一回事了,不如歸去。
有時我很迷惘。
寫書評時,究竟是分析劇情多點的好,
還是抽象品評以防劇透的作法好些?
有些人品酒,如數家珍,絮絮地告訴人們:
這年的雨少了些,那季的葡萄甜些,地窖濕度多少,
木桶的材質對酒熟成的影響。
有些人說:
這支酒入口微酸帶點甘美,似剛脫稚氣的少女,
尾韻綿長有鹽分的礦味,細抿餘味辛辣卻不刺舌。
2015.9/11
回到租屋處過夜的第一晚。
報修的燈換了更明亮的燈泡,正好打光在衣櫃前。
頗類似新裝潢的氛圍,讓咱暗自雀躍起來。
把傢俱杯盞擦洗一番,兩個月來頭一次,
需要清靜時不用把入侵者踹回他自己的地盤。
有點寂寞啊——以為我會這麼說嗎?
這才是人過的生活啊!(大笑
雖然門裡門外的領域性質不同,確是需要留意的,
【之一】
最近的夢相當怪異。
夢到對街有人騎車軋了我朋友栓在那裡的狗。
(現實中養狗的熟人只有我堂姐,說實話我也不愛狗,
不過如果朋友的毛小孩出事,的確讓人無法坐視不管。)
咱抬頭看到嚇了一跳,衝過對街把狗抱起來檢查,
幸好受傷但不重,還活著。
夢裡咱轉頭,瞪著那個沒長眼的小混混,
心裡直打鼓但不是因為恐懼,而是燒到有點亢奮的怒氣。
昨晚的風雨一直延續到淩晨,打在窗上聽起來像敲門聲,夠擾人清夢了。
正當咱翻身時,大半夜的忽然聽到我的門在動,
推得很慢,吱嘎作響。
那瞬間我全身都僵住了,更不幸地回想起飄版上,
某個從門縫下接連不斷冒出發青手指的經驗文,
一點動作都不敢有,只有心跳靜靜飆過一百二十。
那個人磨磨蹭蹭地推著門。
本來我就是連衣架被電扇吹得互撞都會打個冷顫的人,
這樣一搞幾乎要神經衰弱。
捲在被子裡,咱瘋狂默念大二巡夜教現場時,用來壯膽的經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