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缸裡有著大量血跡,水已經被放掉。
作為兇器的是和被害人同居的嫌疑人平常使用的水果刀。

女性同僚粗略檢查被害人的屍身後發現衣服下大量交錯的新舊傷,
致死原因是手腕上的傷口失血過多,但,誰知道呢?

案情的轉折總能離奇的超乎你想像。
送驗後我們就會知道這可憐女孩的其中一道傷口是否才是關鍵。

【SOUND ONLY】

『是我殺的。對,她是我殺的!』

『但凶器不是...啊,我记得的,是小的那把水果刀。』

「不,不是自殺!我看著她斷氣的,她死時眼裡都是我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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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白天來探路時可以看見藍天與麥田的悠閒氣氛不同,
月光下倉庫的漆黑剪影,陰森如龐大的怪物。

門口掛著大鎖,是農場主人因為害怕自己加上的。根本毫無意義。
對方大可以化身為動物從通風口自由進出倉庫,何況......

獵人破壞了門口掛著的大鎖,踹門踏進宿敵的地盤。
她打開了手電筒,倏然照向倉庫裡頭。

倉庫的正中央是一座雜物堆成的小山,
裝飾華美的棺材,以一種危險平衡懸在雜物堆不過兩掌寬的頂端之上。

她吸了口氣,用最響的音量宣告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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煤油燈逐次亮起,飽含雨水的雲層壓迫地面,灰暗裡染著玫瑰紅。
這座位於城郊的小鎮彷彿被捲進一團羊毛絮。

三月的風,四月的雨,帶來五月的花香。

濕淋淋的四月也偶有乾爽的天氣,比如這天早晨,小莉笛雅向媽媽借了雕花的金色胸針給玩伴看,還在附近的森林裡摘了些莓子。在這樣的天氣裡玩耍了一整天,當她外出幫媽媽跑腿時,自然不會想到要帶傘。

儘管只是沾衣的綿綿霧雨,身上還是有些滴水。小莉笛雅用她的圍裙罩著藤籃——這裡面裝了爸爸的晚餐,不能弄濕呀。一頭金髮和水藍的裙擺飛張起來。奔跑在鋪著石板的小路,雖然免於泥濘,踩過積水還是濺濕了她的鞋襪。

什麼時候才會到呢?裁縫店可真夠遠!小莉笛雅跑得有些累了,意識到自己不可能跑得快過雨滴,決定找個屋簷來避雨。幾乎在她躲好後不久,雨勢似乎又變得更大了。望著外頭的雨幕,小莉笛雅有些發愁地輕聲歎息。

當眼睛習慣了屋簷下的陰暗,她忽然發現她並不是獨自一人。

靠在街邊的木桶上,蹲著一個矮小的影子。
就著街燈滲進來的光看,那是個一身青色衣衫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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縣城中,細雨又飛花,沾溼姑娘家纖弱的影子,若有一柄傘在手,踱過橋頭,簡直是白娘子會許仙,就算這裡不是西湖,姑娘實際上面目也不怎麼美,朦朦朧朧地看,也就差不多了。

偏偏在這大好春日,城東糕點舖的陳家老三害了病。

春寒料峭風邪入體嗎?不是的。煩惱生意不好嗎?也不是的。
陳家老三啊,害的是相思病哩。

那姑娘是在驚蟄剛過時開始造訪舖子的,每次總是揀兩三種細點,囑咐站在舖子前的夥計放進她帶來的盒子,再自己用手巾包起來,很珍惜的樣子。才不過十幾歲,就穿得一身寡淡,臉上倒是泛著討喜的紅潤。

本來嘛,每日上門的客人裡,這樣的姑娘家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個,偏偏她頭一次來的那天,是陳三代替陳二站店頭招呼,又不巧在把盒子遞給她的時候碰著了手。陳三心裡直喊糟糕啦,連忙縮回了手向人家賠不是。姑娘笑嘻嘻地受了他的賠罪,要他別掛懷。

那姑娘的手,好似上等的糕點,酥嫩滑白,聲音也是甜甜的,滾了細糖粉一樣。

並不是由於陳三是登徒子才有這般遐想,
反倒是因為這二十幾年都過著和女色毫無牽扯的規矩人生,
這木訥的糕點師傅,面皮薄著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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暑氣撲面而來,牛車慢悠悠地走在偏僻的小路上,
沒人說話,大夥兒都熱得暈頭轉向。

「南方,可好玩了!」
這麼喊的不是我,是旁邊那個傻氣的小廝,我連忙把他撈過去捂了嘴。

「蟲子都這麼大,還有果子吃,為什麼不好嘛!」他委屈地說。

也只有小孩子有閒心歡喜啦,
說是貶到南方,咱們可不是要在蘇杭落腳啊,傻了吧唧!
這話就算讓夫人老爺聽到不打死你,姨娘們聽到也要掐得你半死不活。

車駕路過江南即將往更南的地方前進時,夫人的淚水比黃梅時節的雨還密,據守夜的說,客棧都謠傳起有女鬼作祟,衣袖潮得天亮我去伺候她更衣時都乾不了。

唉,別提了,回想起老爺貶官的事我心裡就難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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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方  
在我被分配到的灰暗狹窄的房間,
她雪白的倩影總是翩然出現在朝南的那扇窗。

她是我的安琪兒。我生活裡唯一的色彩。

***
在這個工廠裡,我們為暴力組織製造用以爭鬥與散播絕望的商品,以榨取身心的健康為代價,所求僅僅是為自己的原生家庭帶來一點奢侈的物質快樂。

不想幹了。我想家。我可能明天就會死了,至少讓我回家看看家人的臉。
做這種用來殺人的東西死後會下地獄的。

這些話,如屍骸上盤旋的惱人蚊蠅,在工廠裡凝聚成漆黑的瘴氣——

但是,想想回家時能夠吃到多點肉的家人幸福的臉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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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轉動我的尾巴,把它扭成一個螺旋槳。
像曾經某個鄰居家的小壞蛋不高興時就擰我的尾巴一萬多次。

然後我就會升空,滑過天際成為流星!
沒有騙你,有次我真的成功飛了起來!

雖然這種行為根本是虐待,但我一直好嚮往那次飛越原野森林和大河的旅行。壞小孩嚇得哭叫,很快變成了小得能停在爪子尖端的蟲子,被我拋在地表無暇理會。

世界多麼美麗!為何我們生來就沒有翅膀呢?
降落花了半天,我又花了兩天才從好幾公里外走回家。

那之後我每天都試,但是再也沒有成功。
同伴都笑我是只有受虐狂的瘋貓。我也因此摔了一千次。
媽媽說,這樣下去我的骨頭還沒長好就要又斷光啦,再也不准我出去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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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朋友的推薦而接觸了鬼束千尋的歌,《月光》就是其中一首。
由於本身偏愛節奏明快的歌,有一度還對它興趣缺缺呢。

她的唱腔相當獨特,有種滄桑的魅力,歌詞帶有濃重的詩意與故事性。

『I am GOD'S CHILD
墮落於這腐敗的世界

How do I live on such a field?
我並不是為此而生的』

開頭的幾句便營造了相當強烈的情感張力。
是為污濁的世界而窒息的求救嗎? 又或者踽踽獨行於世上的悲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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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篇:微暗【黑沼】 

***
我有個畫家叔叔。聽起來很酷,是件足以讓青少年炫耀的事。

叔叔的確畫過好些能放在展覽上的大型畫作,
不過除了一兩幅靜物小油畫,從來沒有金主買下他那些作品——
而在接受治療的第五年後,他再也沒畫過像樣的個人作了。

雖然這麼說對叔叔很過意不去,我的家庭也因為這樣脫離了經濟困境。本來我父親的工作就勉強夠三口之家生活,不再需要援助弟弟因為藝術創作而困頓的生活後,終於能過上一般水準的日子。

這幾年爸爸的工作漸漸忙了起來,做為代替讓我時常去看望他的么弟。一開始我相當抗拒,因為媽對他頗瞧不上,連帶著我對他的印象也不好。但我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和叔叔打成一片,甚至有點稱兄道弟的感覺。

叔叔大我十幾歲,雖然安靜,其實是個風趣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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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沼  

我並不想死。可是我會死的吧,再這樣下去。
饑餓和寒冷將體力耗盡後,就算再健康的人也遲早會死。

「啊,怎麼會這樣...」
低聲咕噥著,我設法挪動腳踝,卻一點反應也沒有。
這真的,真的讓人非常困擾。

我現在雙膝以下都陷入潭水,或者該說,漆黑的沼地裡。被光照射的水面下隱約有在流動的痕跡,但任我怎麼努力都無法抽身。(我不清楚是什麼。有這樣黏稠的水嗎?果然是泥沼吧)我沒有想過用手去把雙腳挖出來,萬一全身陷進去怎麼辦?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。

明明頭頂著烈日,卻除了暈眩,沒有一點溫暖流動在血管裡。
鼻尖滴下的汗,是冷汗。

天是蜂蜜色的,流體般的金澄,讓人聯想到猶是樹脂時的琥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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